她有些窒息,发出一声潮漉绵柔的轻咛,手按在应纵歌锁骨上推了推,没有几分力气可以用,但应纵歌顺从地退开了些。她连忙微张唇齿呼吸着,晶莹水痕与软红的海棠汁,比枝上花开还要艳。应纵歌侧过脸,轻柔浅吻她的唇角,伸手抓住她抵在他胸前的手,将她紧握的手指依次掰开,用指腹寸寸轻抚,将她指尖的水迹均匀涂抹到指根,再缓缓与她十指相扣。
这个动作轻缓,不疾不徐,却带着莫名的涩气,虞岁岁看得脸上微烧,下意识偏转了头躲过他的亲吻。他就顺势吻了一下她的耳尖,轻声问:
“不喜欢吗?”
这声音低得恰到好处,尾音散成烟雾,丝丝缕缕编织成网,要将她缠绕紧裹。
下一刻,虞岁岁听见了啁啾雀鸣,她揉了揉眼睛醒过来,窗外已经是天光大亮,床榻上只有她一个人。
不过她一撩开床帐就能看到应纵歌坐在桌案旁,听到她下床的动静就看了过来,“岁岁睡得可好?”
好极了,好睡好梦。
虞岁岁点点头,又问道:“现在是什么时辰?师尊你要不要去,呃,上朝什么的?”
应纵歌说:“暴君不上早朝。”
“说的也是呢,”虞岁岁深以为然,“圣女那么美,如果我是当皇帝的,那简直是,‘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’。”
“从此君王不早朝…”应纵歌看了看手中的茶盏,低低道,“现在亦是。”
“当然了,演戏嘛。”虞岁岁蹦哒下床,走到铜镜前给自己简单挽了发。
应纵歌见状,就放下茶盏,道:“岁岁过来,为师给你绾发。”
“好耶。”虞岁岁乐得有人代劳,毕竟她只会扎马尾和盘丸子头,一穿书没有橡皮筋真的很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