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岁岁还好奇着,但偏偏这个国师又不继续说下去了,话说一半,让她干着急。不过她立刻就反应过来,依照这个幻境的逻辑,这个时候昏君和妖妃肯定要来点不太正经的互动。
于是她放下手里吃到一半的差点,用玉盘里浸了温水的丝帕擦了擦手,然后伸手从后面环住了应纵歌的腰,整个人也顺势贴了上去。
应纵歌一僵,但已经习惯性地放任她为所欲为了。
虞岁岁把下巴搁在他肩上,看见他衣领一圈毛绒绒的雪白狐裘,就侧过脸枕了上去,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舒服。她觉得自己还得整点妖妃发言,于是顺势把手往上伸,在应纵歌的衣襟上画圈,轻声道:“王上,妾身觉得有些吵呢。”
她这句话很轻,就像情人之间的耳语,又加上她是埋在狐裘领子里说的,被闷得更加低柔婉转,近似一句含情带意的娇嗔。
应纵歌顿了片刻,倒也配合她,稍微偏转过头,附耳轻声哄她:“岁…爱妃再忍忍。”
如此这般,那位看起来很冤种的国师才继续说了下去:“浮幽位于水云疆南部,地势低洼河湖连片,每一年都要费心治水,哪堪天降暴雨?”
国师拂袖凛然下跪,“微臣斗胆,替数万万百姓恳求王上,圣女不当封妃,切勿违逆天道!”
虞岁岁听了,难免在心中叹息,这个国师倒是忠心耿耿,可惜这个时候的昏君哪里听得下这种逆耳忠言。
应纵歌声音淡漠:“孤不信天道。浮幽一事,就派专人去治理,国师应当知道如何安排,再无他事就退下吧。”
“还请王上三思——“国师还要再劝。
应纵歌的话语里就含了几分凛冽,不怒自威:“孤说,退下。”
“……微臣遵旨。”国师只好一脸不甘地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