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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岁岁任由应纵歌牵着她绕过曲折连廊,走进了一间内室,入目一片喜庆的红,红绸红灯笼,还有桌案上的龙凤烛,雕花拔步床周围的垂帘也是大片大片的红。

也是…封后当天晚上,完成了所有繁琐礼节后,应该也近似于洞房花烛夜吧。

应纵歌撩开了重重艳红床帘,牵着她坐到喜床上,柔软床褥往下陷,虞岁岁觉得有些硌,一手摸下去才发现是桂圆花生等会放在喜床上的东西。

应纵歌见她被硌到,就都清理干净了,然后他带着安抚性地揉了一下她的发心,转身去桌案那边倒合卺酒。

哦,看来连喝交杯酒也要做做样子啊。

虞岁岁坐在喜床上,有些无所事事地晃悠着腿,没晃几下应纵歌转过身来,她下意识停止晃腿,端端正正地坐好。

合卺酒遵循礼制,是将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用来盛酒,柄端又以红线相连,象征夫妻一体。

虞岁岁接过那一瓢酒,小小声地问:“真要喝呀?”

“岁岁喝一点就好。”应纵歌说。

“哦,好的。”她乖巧地应了,浅浅啜了一口,绵密清香在唇齿间漫开,味道有些熟悉,她就好奇地问,“师尊,这是什么酒?”

“荷花酒。”应纵歌抬起手臂与她交杯共饮,饮完了合卺酒才缓声回答她。

怎么也是荷花酒…虞岁岁记得上次在水云疆被困花轿,和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子喝的交杯酒也是荷花酒。

这应该也是南雍习俗的一种吧。她胡乱猜测了一下,心里也没太在意这个小细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