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春雨浸润,如同甘露降临,轻缓温和地抚平着她灵脉里灼热的躁动。
她一手还握着揉云碎释放剑意,另一手在嫁衣衣袖的遮掩下,已经肆无忌惮地去抓着玄九的肩,迫使他更加靠近自己。
喜床的鸳鸯红帐遮掩了一切,哪管外面神木与冰霜相互厮杀,碰撞、冻结、破碎的声音交杂,但红盖头下的两人都没有在意。
她追逐着渡入身体的冰凉气息,不自觉地缓缓抬头。
玄九有些慌乱地往后退了一些——不然他们很快就要双唇相贴。
虞岁岁已经不怎么清醒了,只想要更多的灵息,所以玄九后仰一点,她就不依不饶地往前倾。
最后她直接用揉云碎的剑身把少年给压了下去,炽红嫁衣铺在同样红的床褥上,她也顺势欺身上去,用双腿膝弯锁住劲瘦腰身,不容他逃脱。
虞岁岁与他鼻尖相抵,她的呼吸毫无章法,又乱又急,红盖头里面的狭小空间很快被她的温度和气息填满。
玄九被长剑和持剑的少女制于身下,掩在衣袖里的手指猛地攥紧了,甚至能听到骨节发出的声响,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——但只要是她,他就会乖乖成为无法反抗的猎物。
可是,太近了……
虞岁岁低头,肆意汲取他的灵息,虽然没有师尊的温暖柔和,但事发紧急能用就行。
忽然,揉云碎停止了对她灵力的调动,应纵歌有些慌乱的声音传来:“岁岁?”
虞岁岁瞬间回过神,有些茫然地从红盖头里钻出来,抬头顺着应纵歌的声音望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