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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他还是幻化成了纸嫁小人,轻轻飘到她手心里,又捧起她的袖角,乖觉地钻了进去。

虞岁岁召出了揉云碎,随手比划了几下,上面的霜天剑意就被她调动,冰霜刹那凝结扩散,这座山洞就化作黑雾消散。

下一瞬,应纵歌就瞬移到她眼前,他伸出手,玉竹覆雪一样的手指堪堪停在她肩上,似乎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将她拥入怀,但却被他自己生生止住了。

他缓缓将手掌覆上她发心,顿了一下,才用为人师尊该有的语气道:“岁岁没事就好。”

“怎么可能?”旁边的魅妖不可置信道,“我族的幻术情动时爱欲孽生,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安然无恙?”

应纵歌凛冽地瞥了他一眼,手中长剑划出霜寒剑气,和另一支箭矢同时贯入他的胸膛。

那魅妖当场饮恨,死前还盯着虞岁岁的方向。

应纵歌皱眉,有一瞬间想把他的双眼剜出来,但他顾及身旁的虞岁岁,只是转身挡去了那魅妖死不瞑目的视线。

他将手中一朵金盏花递给虞岁岁,道:“岁岁往后想要什么,只需告诉为师一声。”

他会为她呈上一切。

虞岁岁看着那朵附有玉绯衣神识的金戈九盏,用力地点点头,有些羞赧地接过来——刚才如果不是她草率地去找贺楼琼要回神识,也不会被魅妖的幻术给坑了。

不管前因后果是什么,这个回忆就是以贺楼琼击杀魅妖为终,所以一旦魅妖死于他的箭下,金戈盏的浮生梦也就散去了。

北地客栈的雪天尽数幻灭,周围又是天衣太守的芙蓉水榭。

只不过,贺楼琼一从幻境里出来,就被玉苍葭瑾一刀架在了脖子上,“得罪了,御史大人,劳烦你今夜留下一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