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他移开了视线。
“为师,”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自称,像是在提醒自己,“为师再教你几道剑诀可好?”
“好啊。”虞岁岁没多想就应下了,总归也无事可做。虽然她是个摆烂人,但如果是应纵歌亲自教的,她也不介意学上一学。
她喝完茶,就和应纵歌去练剑了,他们在雨幕中开辟出一方结界,应纵歌还是像上次一样,每一道剑诀最开始的时候,都是手把手地教她。
虞岁岁也和上次一样,因为下盘不稳连续往他怀里跌了好几次,每次都被稳稳接住。
一开始应纵歌还会不厌其烦地提醒她当心,后面就逐渐习惯了,接住她的时候还会顺便帮她扶正歪了的发饰。
这方结界不大,却将外边连绵无边的风雨全都隔绝在外,连同浩瀚天地。
里边只有他们两人。
师徒之名,纲常伦理,仿佛也可以被这样隔绝在外。
虞岁岁认真地练习剑诀,没有发觉应纵歌看着她的眼神,柔和又安静。
月衡仙山的雨一连下了好几天,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。
比起用灵力遮雨,虞岁岁更喜欢打油纸伞,所以这天她也和往常一样,打着伞路过莲花池中央的浮木栈道,走到月衡殿回廊下收了伞。
应纵歌知道她喜欢打伞,也不再像平时一样在殿中等她回来,而是索性在回廊下候着她。
“师尊。”虞岁岁把伞搁下,扬声同他问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