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虞岁岁睡前很想要看话本,但这是在应纵歌的寝殿,她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在师尊眼皮底子下看涩文。
然后床褥边缘往下塌陷了一角,应纵歌坐到榻上,斟酌着开口说:“岁岁长大了,要知道男女有别,不可过分亲近。女子向来容易吃亏,所以如果有男子敢对岁岁有逾礼之举,岁岁要保护好自己,如果一不小心把那些个登徒子打残了还是打死了,不要紧,为师会处理好。”
虞岁岁:6
应纵歌又说了一些,还问她:“可是懂了?”
虞岁岁觉得要是她说不懂,这事今晚绝对没完没了,所以她一脸乖巧地点点头:“知道了,师尊。”
“嗯。”应纵歌摸了摸她散在枕头上的发丝,缓声道,“我们是师徒,我是岁岁的师尊,师长如父兄,亦有纲常伦理,需谨遵礼数。”
他在教她,也是在告诫自己。
“我知道了,以后会注意的。”虞岁岁点头。
居然教她师徒伦理,师尊啊师尊…越是刻板守礼的人,被礼教压抑得越狠,一旦堕落就越是疯批,主打的就是一个带感。
“好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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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纵歌当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,他伸手理了理她的鬓发,然后就扬袖熄了烛火,寝殿内暗下来的时候,他也起身把床帐放下。
“好梦。”他离开了这间寝殿。
偌大殿中只剩下虞岁岁一人,她躺在应纵歌的床榻上,软被和枕巾上都是竹上新雪一样的冷香,被熟悉的气息笼罩,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安心地睡去。
梦里也是这间寝殿,几缕月光透过窗格翩然入殿,烟青床帐随风摇曳,然后青纱一样的床帐被一只骨节如玉的手撩起,应纵歌将床帐系到上面的挂钩上,然后就下了床榻。
他只着一件单薄寝衣,墨缎一样的长发披在肩背上,赤足行过冰玉地砖,转而入了后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