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他们已经算是关系亲厚的师徒了,哪怕无关情爱。
应纵歌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颤了一下,而后缓缓牵住了她的手。
他们自人群中走过,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。
“师尊又用了障眼法?”虞岁岁用另一只没被牵住的手扒拉他的衣袖,整个人也不自觉向他依偎过去。
她没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带上了几分向他撒娇的意味。
“嗯。”应纵歌点头,牵着她的手又用力了几分,但又保持一个恰到好处的力度。
不用障眼法,他怕自己的徒儿会收到别人的花。
走了片刻,应纵歌忽然停住了脚步。
“怎么了?”虞岁岁问。
“是石冻春的气味,岁岁闻到了么?”他低头潮她看来。
“石冻春?”虞岁岁嗅了嗅,闻到了一股淡而清幽的酒香,“是酒吗?”
“嗯,”应纵歌说,“我们买一坛,然后到城墙最高处去看花。”
“看花?有什么花?”虞岁岁好奇,雁阙不像是能种出鲜花的样子。
“等下岁岁就知道了。”应纵歌揉了揉她的发心。
“那我就拭目以待了。”她弯了弯眉眼。
雁阙外围的城墙上还残留着战火的痕迹,最高处是一座哨塔,应纵歌带着她坐在哨塔延伸出的木架上。
这里很高,身后的满城灯火离得很远,浩瀚星河离得很近,仿佛触手可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