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岁岁捧着满怀的朝颜花,一回头就望进了他那双桃花眼,里面的情愫浓得化不开。
她却看不懂。
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,才发现那坛石冻春已经空了——之前师尊说过的,北域的酒很烈,他只喝半坛,剩下一半是用来洗剑的。
“师尊,”虞岁岁伸出手,试探着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你是不是醉了?”
应纵歌伸手轻轻拢住她的手指,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,“也许是。”
是醉了还是没醉?是带她来看花还是送花?
不明说不点破。隔着师徒的界限,禁忌的情愫一点一点生长,他一点一点地望,看着少女眼中倒映的日落月升。
就这样相伴着渡过剩下的每一天,他觉得很好。
“啊…”虞岁岁就说,“那我们回客栈吧。”
师尊喝醉了的话,不会做出什么事吧?武力值太高她也阻止不了,还是先把人带回去休息保险一点。
他点点头,道:“好,都听岁岁的。”
然后他面无表情地问她:“要抱么?”
“抱?抱什么?”虞岁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。
然后下一瞬,她就被横抱起来,应纵歌还拉了拉外袍,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进去,只露出半张脸。
“师尊,我不怕冷的。”她说。
应纵歌摇摇头,道:“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你。”
“为什么?”虞岁岁眨眨眼,她哪里见不得人了?
应纵歌面上没什么情绪,话语也很平静:“为师的徒儿,不给别人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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