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越过雕花木窗,虞岁岁看见他衣裳凌乱,玉面薄红,桃花眼不复平日里的清冷,欲色浮沉,潋滟着不可说的无边风月。
让高高在上的谪仙堕入红尘。
她把手贴上去,冰肌雪骨,摸起来却是温暖到将近灼烫,在她的手心下细细地战栗。她才想起来,师尊喝了她下的药。
“师尊现在…是不是很难受?”
虞岁岁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发髻,把那些由师尊亲手簪上的玉钗步摇都拿了下来,故意让自己的长发披散下来,于是几缕发丝顺着敞开的衣襟滑了进去,像是盛开在他胸膛上的缭乱墨兰。发丝细腻贴合肌理,应纵歌的呼吸乱了起来。
“岁岁…”他后面还说了句什么。
“嗯?”虞岁岁俯身去听,“师尊在说什么?”
温热柔软的唇缓缓擦过她的耳垂,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的耳垂含吻进去,应纵歌的声音异常沙哑:“上来。”
虞岁岁怔了一下。她是侧躺在旁边的,只是上身倾过去趴在他胸膛上。这个“上来”是她想的意思吗?
她有些不确定地抬头,对上他眼中的浓稠暗色,瞬间就读懂了他的话意。
虞岁岁轻轻唤他“师尊”,手撑在他厚重的腰封上,抬腿跨了上去。
“……”他闭眼,轻颤着叹了一声。
“师尊,师尊…”虞岁岁发觉在这种时候,她唤出口的每一声“师尊”都会引起他眼尾细细的抽搐,长睫颤抖着,颤成扑向欲海的蝶。
就像是,他明知他们是师徒,这是禁忌,是不应该,但还是清醒着沉沦,克制与疯狂两种情绪在他眼中相互撕扯,那双桃花眼美得惊心动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