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差不多。”应纵歌移开了视线,他的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。
虞岁岁觉得有些奇怪,师尊很少回答她这样含糊的话。
她没有多想,拿起旁边的木梳递了过去,和往常一样,想让师尊帮她绾好发髻。
应纵歌回过神一样伸手接过那把木梳,就在他的手指擦过她的指尖时,虞岁岁被冰得下意识缩回了手,忍不住轻呼了一声。
他没有预料到她这一反应,手指随着她的轻呼声颤抖了一下,于是那把木梳“啪嗒”一声掉在了下面的地毯上。
“怎么了?”应纵歌问她,话语里捎着一丝隐秘的紧张。
“没有,只是…”虞岁岁疑惑地问,“师尊你的手,怎么会这么冰?”
她有些不确定地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指,刚才不是错觉,应纵歌的手确实很冷,手腕也一样冰凉,就像是刚浸了冰水一样。
连拂过她手背的长发也是冰冷的。
“为师…”他垂下眼睫掩盖眼中情绪,缓声道,“方才去浸了冰浴。”
“啊?”虞岁岁很惊讶,“怎么一大早上浸冰浴。”这难道有什么讲究吗?
而且这人昨晚还刚泡了药浴。
“……”应纵歌的眼神有些飘忽,他对虞岁岁向来是知无不言的,但这一次他没有回答,而是转移了话题,“为师给岁岁绾发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她也没有纠结,在椅子上转了个身,方便身后的应纵歌给她绾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