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岁岁刚想解释,但若是被问起自己怎么会开剑匣,她也说不清楚,所以她只好保持沉默。
那几柄剑被玄赐冤枉了,气得斜过去戳他,被他曲指警告性地弹了一下剑刃。
然后他一甩袖,那十三把剑化为流光钻入他袖中。虞岁岁这才注意到,卸下那一身金甲,他的两袖上各有七道竹简,像一个风流纵意的诗豪墨客,兴起就提笔书在衣袖上。
文人骨,武将身,大雍王都生养出的矜雅,又于西北高台封将军。
“还有这个。”虞岁岁把手里的孔雀剑递给他。
玄赐有些稀奇道:“它居然肯让你碰。”
“为什么这样说?”虞岁岁有些好奇。
“孔雀是我第一把本命剑,所以杀敌最多,煞气最重,一出鞘百里之内的妖邪都会退避。”
难怪会被用来镇守雁阙。
“这样啊。”虞岁岁心想,应该是因为她腰间那一半的月衡令,上面有师尊的气息,所以孔雀剑不排斥她。
玄赐也没纠结这件事,和她说:“我们策马去天云山麓。”
“好。”
士兵到马厩里牵了之前那匹白马,玄赐挥手让他退下。
“我的马性子烈,还是这一匹踏雪温顺些。”少年说罢,利落地翻身上了马背,对她伸出手,
“来,天地任我们自由去。”
这个时期的少年将军,真的是闪闪发光。虞岁岁被他牵着手,借力上马的时候,不由得这样想着。
这次她自己牵了玄赐的外袍,把自己裹了进去,相当自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