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哦了一声,他让白马慢悠悠从格桑花丛中经过,马蹄声踢踢踏踏,他又忽然问:“那如果人呢?一直对她好,她还会…”
“还会什么?”虞岁岁回过头看他。
马蹄下的繁花已经开到尽头,白马向前奔腾,少年轻极了的声音落在风里,没被听清就先散了:
“你还会离开吗?”
快要到军营时,虞岁岁问:“这回我可以不躲在披风里吗?”
玄赐说:“你不怕被人看见?会说闲话。”
“他们爱说就说吧。”虞岁岁心想反正她只是意外被塞到这里来,相信师尊不久后就能把她捞回去,她才不管这些人在想什么。
她反问:“将军会怕么?”
“我为什么要怕?”少年轻笑一声,策马带她进了军营。
“将——啊,将军!”守营的将士见他身前还护着一名少女,脸上好一番瞠目结舌,反应过来忙不迭行了军礼。
虞岁岁咸鱼摆烂,窝在身后玄赐的怀里,并不管看到他们共骑一马的人脸上是什么表情。当着将军的面,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。
到了主帐前,玄赐把她牵下马,跟她说:“我要去处理军务,你进来坐会,晚些时候我就带你去柔兰。”
对哦,今天就是柔兰圣女的生辰宴了。
虞岁岁就问:“那我可以在你床上看话本吗?”她在自己房间里就会这么干,舒坦得很。
“床…”少年像是被她的话给噎了一下,桃花眼稍微睁大了些许,说话时视线都是飘的,“随你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虞岁岁满脑子都是她的涩涩话本,太久没看快憋死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