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。”虞岁岁轻咳一声,“霓姐是女孩子。”
“那是,要是以后街口游荡的流氓跟你说这些,告诉你霓姐一声,我踢烂他们的裆。”祁夜霓伸手捏了捏她的脸,道,“回去休息吧,明天再来。”
“好。”虞岁岁点点头,她确实不能再多看一眼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了,接下来日子还长,慢慢来吧。
虞岁岁有些疲惫地回到客栈,简略地洗漱一番后就到床上躺尸。
樱空月在她进入军帐的时候就没跟着她,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反正这人一向神出鬼没的。
她正打算拿出话本看一下,腰间的月衡令就亮了起来。
虞岁岁接了传音,面前就展开了一面水镜,应纵歌在营帐里,桌案上是摊开的战报,一灯如豆,昏黄烛光温软了他棱角分明的面容。
“岁岁今天过得如何?”他轻声道。
“唔…很充实。”虞岁岁把自己去帮忙治疗伤兵的事情告诉了他,不过她没有说樱空月切断了她和三辰宗联系的事情,怕师尊担忧。
“岁岁是好孩子。”应纵歌说,“但要注意休息,不要勉强自己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虞岁岁问他,“师尊呢?今天顺利吗?”
“岁岁无须担心,北征坎坷但尽在掌握。”应纵歌眉峰往下压,“至于其他的,实在是乏善可陈…”
换作百年前,少年将军会跟她说策马大漠,雪山和丹霞地,柔兰和莲花川。到底是世事变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