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族们听着克莱尔苍白的辩驳只觉得好笑极了,于是有好些人真的嘲讽地笑出了声。
他们笑克莱尔愚蠢,在大局未定之时就出昏招,不去想办法找个有力的亲家巩固自身,反而亲近一个完全没用的平民beta,无权无势不说,还生不出优秀的子嗣。一时沉迷美色也就罢了,可她又把事情闹得这么大,搞得人尽皆知,今天过后,怕不是会把大殿下的这桩桃色新闻传遍整个上流社会,乃至整个帝国。
他们也笑自己,竟真把克莱尔这么个蠢货当作明主,贸然下注,浪费了这么多资源。
听到了不知何人发出的嗤笑声,克莱尔终于绷不住了。
她本就是个骄傲的人,身边人经年累月的夸赞与吹捧、外界对她终将继位的数次猜测、希维尔原身的刻意回避退让,都让克莱尔越发向傲慢独断进发。
在克莱尔心中,她就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,无论希维尔怎样跳脚都撼动不了她的位置。
既然如此,今天在场的众人,便不论身家地位,都是她的臣子下属,都应该唯她是从,不论她做出怎样的决策,都该乖乖俯首听令。
她愿意屈尊降贵地做出这么多解释已经足够仁慈,像是一尊被高高贡起的脆弱瓷器,稍稍一用力,伪装的亲和有礼便破碎开,露出霸道傲慢的内核。
她不知道刚刚是谁发出的笑声。
其实她是可以用精神力查探到的,但傲慢让克莱尔根本不在意下属的想法。
她在进入大厅之后,除了找利亚的时候,就没有一刻试着用精神力去关注旁人,更别说像希维尔这样一刻不停地去掌握人群动向了。
不过克莱尔也不在乎是谁笑了,在她眼中,就是所有人都笑了,他们都在挑战她的地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