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，果然还是草率了。

竺初在心中暗叹。

完全就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上黎的碎片。

学着记忆中明初的样子，竺初有些拘谨地坐到了他的对面。

“秦先生您好，我叫明初。”

女孩的声音细细软软，幼圆的眸子明亮，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麋鹿。

秦砚伸手在桌上敲了下，他想，很乖。

其实他今天过来，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的母亲，还有就是，他想要当面说清楚。

儿时的婚约本身就可以不算数，可谁叫他的母亲重承诺，秦砚至少也是要亲自过来一趟。

然而在见到人之后，秦砚却想改变主意了。

他的双手放在桌子上，微微朝前倾身，薄唇间勾起一抹弧度，似乎心情愉悦：“明小姐不用紧张，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。”

“还、还是不了吧。”

一般这种替代寄体原身的，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原本性格的影响，竺初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磕绊了一下。

“那好吧。”

秦砚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，倒也没想过要抓着这点不放，毕竟才刚刚见面，慢慢来吧。

门在这时候被敲响，之前订的餐现在刚好端上来，侍者们都很有眼色，送完餐以后就默不作声地关上门出去了。

秦砚垂眸，慢条斯理地把其中一份牛排切好，然后推到了女孩面前，一举一动十分自然。

竺初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，礼貌地回了一句：“谢谢秦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