竺初面不改色地踏着血迹走了过去，黑色的衣摆不易脏，只能看到下面一截微微浸湿，空气中浮动着难闻的味道。

她回到自己的院落时，发现景辞已经出来了，穿着一身白色异常，听到声音就抬眸看向门口的方向，眸色晦暗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“还愣着干什么，过来啊。”

竺初刚才过来的时候沾染了不少血迹，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，或许就是单纯的也不想这里沾染上血腥味，所以就没有进去，只是遥遥望着少年，朝他伸出了一只手。

女子的骨架本来就偏小，所以当女孩的手露出来的时候，看见白皙的手腕，少年的呼吸缓缓窒了一瞬。

他忽视了站在女孩身后的成玉章，几乎是下意识的，唇角就勾起了一贯柔软的笑容，整个人显得无害极了。

“这就过来。”

长时间站在原地让脚上动作有点僵硬，但是看到不远处在等待着自己走过去的人，这些小小的不适也都完全可以忽略掉。

成玉章看着走过来的少年，面色稍微有点古怪，不知道为什么，他总觉得这人和陛下的关系好像不太简单。

可这……不是个男子吗。

他虽然不明白朝堂上的一些弯弯绕绕，但是在这个时候，也明白什么东西该问，什么东西不该问，很识趣的没有打扰二人之间的相处。

两手交握的瞬间，竺初感受到了从少年手上传来的凉意，她没忍住一笑：“被吓到了啊？”

成玉章面前，少女的声音被刻意压低，有点像是年龄尚小的少年音，只是景辞知道，她只是在关心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