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众人大笑起哄:“哈哈,家花可没有野花香哪,是不是啊赵少监?”
“对,美则美矣,却是少了媚儿的媚。”赵南叙轻笑一声,“是我说错话,自罚一杯,大家随意。”
沈羽听不下去了,收了碗,抿着唇忐忑看着对面小娘子,心里打好几遍安慰的腹稿,生怕她下一瞬就哭出来。
“怪不得声音耳熟,原来是媚儿。”李靥又听了一阵,确定这个媚儿就是之前春意楼的媚儿,怎么又跑到凝香阁来了?
“李娘子。”沈羽见她嘀嘀咕咕自言自语,不由得有些担心,安慰的话在嘴边几经辗转,因为既没立场也无身份,最终还是咽了回去,“喝茶。”
“您刚才说七里村凶案的事主是您朋友,是很好的朋友吗?”李靥想不通媚儿为什么从春意楼到了凝香阁,干脆就放弃了对这个问题的思考,继续跟沈羽聊命案的事,“他找您了?”
“江湖上的朋友,他也没找我,是我昨日去找他,才从邻居那里听到的。”沈羽收回心思,拿了块点心给她,“丁勇父母早亡,跟着叔叔婶子过,十几岁就离家讨生活,先是在哪个王爷府上当了几年府兵,后来伤了腿就被遣散了,在关南开了个小饭馆,味道好,价格也公道,我每次路过关南都会去吃,一来二去就熟了。”
“因我是东京人,跟丁勇是老乡,所以他跟我念叨的就多些,常说的就是想念家乡,想念叔叔婶子,想回家,婶子说家中不富裕,让他挣够钱再回去,我也不知所谓的挣够钱是多少钱,但去年再去饭馆的时候,发现已经易主,人家告诉我说,丁勇回家了。”
“我很为他高兴,所以前些天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他,他叔叔家的确如他所说不甚富裕,有几个堂弟还有侄子侄女,一大家子人张嘴等着吃饭,大约是他赚的钱还不够,于是去了河边码头做工。”
“然后就是两天前,丁勇托人捎信来说他马上要成亲了,时间定在下月初六,邀请我去喝喜酒,我就想着提前过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没有,谁知他竟然摊上这样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