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她叫了周政爸爸。
因为从小到大的复杂际遇,所以曾瑶很擅长察言观色,她很懂得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。此时此刻,看着脸上几乎洋溢出幸福的母亲,她当然不能扫了母亲的兴。
更何况,这个男人,似乎真的很喜欢母亲。
她能看出来。
就像那句话——当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的时候,即使是捂住嘴巴,爱意也会从眼睛里流淌出来。曾瑶想,其实这样也很好,母亲经历了那么多痛苦,最终能和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,也算是幸福。
青春期的少女,总是多愁善感的,她们的思绪总是难以捉摸,像是没有谜底的谜。
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,曾瑶象征性地吃着,可是味蕾像是失效了一样,品不出任何味道。
她突然就有些急躁,没有来由的,她就是想打电话给沈歌,听一听对方的声音。
像是犯了烟瘾的瘾君子。
深陷折磨。
放弃似的扔掉筷子,曾瑶有些慌乱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她红着脸,羞赧的对曾若梅和周政说道:“那个,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,我出去打个电话,马上回来。”
那个时候的曾瑶还未来得及细想,那个时候,她只是单纯的感到了孤独。而能从孤独中将她解救的,她只能想到沈歌一人。
“沈歌,好巧啊!”女生们走到沈歌的面前,茶色头发的女生率先开口打了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