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易生瞅着明山看了几眼, 恍然大悟, “是你啊, 你是三阳那个小徒弟 ”

明山恭敬地对他行了个礼，“是我，黄前辈。”

黄易生环视着破败的道观，长叹一口气，“如果你师父还在，现在也不知道是何等风光，天妒英才啊。”

三阳道人走火入魔修了邪道的事知道的人不少，不过包括段家人在内，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在当初那场围剿中了，只有明山知道他成功借尸还魂逃脱了。

不过现在人确实死得不能再死了，也没必要再提往事，明山点点头，没有接话。

黄易生又注意到他的眼睛：“你这是……哎，你这孩子也是多灾多难啊。”

他可不是什么孩子了，明山干笑着，黄易生又轻拍他的肩：“你都是听你师父说的吧，三阳他就是心系天下，我以前还老笑他杞人忧天，没想到他的担忧真的应验了。”

他师父后来的所作所为，大概也当不起“心系天下”吧，明山继续干笑。

“你这徒弟倒是个好的，”黄易生又把话题引到了程光身上，新微笑道：“我听组里小同志们说了，他帮了咱们不少忙，金山门振兴有望啊。”

程光还摸不准这位笑面虎到底想做什么，和他师父一样，光笑不说话，黄易生也不生气，夸完程光又开始追忆往昔。

忽然，一道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他们的和睦交流，程光再次将注意力投向段盈盈父女，只见段岐山面红耳赤地给了段盈盈一巴掌，怒喝道：“孽女，你这是数典忘祖！”

段盈盈固执地仰着半边脸：“有这样的先祖，我只觉得耻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