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话长。”
和?叶叙川的故事过于匪夷所思,逃跑之事迫在眉睫,烟年只能捡要紧的解释两?句。
“……总之他绑我,是想把我送给叶叙川当替身。”
都朱那听得一愣一愣:“这姓冯的不愧是混官场的,想象力如此?丰富,什么送替身,说得好听,不就是拉皮条吗?”
烟年冷笑:“算他有眼光,皮条拉到了正主儿身上。”
见烟年目露凶光,都朱那把袖子一捋:“我们烟姐怎么能受这种委屈,怎么办?你?看门外那两?人,是你?来杀还是我来杀?”
烟年摇了摇头:“你?来都来了,我也没?必要杀守卫,人家也是奉命当差,都不容易,近日天?干物燥。咱们随便放点火,掩盖我逃跑踪迹便是。”
又怕都朱那粗枝大叶,非但掩饰不了,还教人疑上她,烟年又吩咐道:“记得别?从?我那间屋子烧起,不能让人发觉是咱们动的手脚!”
放火正是都朱那老本行,当年烧真定府城门就是他团队的杰作,如今得以一展身手,他兴奋不已:“好!且看我的!”
傍晚时分,烟年换上都朱那替她寻来的丫鬟衣裳,跟随他指引,从?一面隐秘的高窗翻了出去。
“从?此?处一路往南走便能出府,出去后向西拐,一路上山去,那儿会?有我旁的兄弟接应你?。”都朱那趴在墙头,热心替她指路。
烟年点头,又叮嘱一遍:“放火要注意拿捏分寸,别?烧得太厉害,听见没??”
都朱那掏掏耳朵道:“知?道了,你?带孩子带习惯了是不是?比我阿婆还能叨叨。”
这死孩子!
烟年瞪他一眼,看准侍卫换班的空隙,翻出院墙,扬长而去。
今日晚间有宴,侍女小厮都忙碌得很,没?空留意她一个过路人,烟年屏息凝神,一路走出了垂花门,抄着近道,快步走向前院角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