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承忍着痛,面色苍白,没有血色。
朝阳生了一会儿气,起身走到胤承面前。
胤承只觉得眼前的光线暗了,不敢抬头看朝阳。
“说吧。”朝阳让他解释。
胤承低头,小时候开始养成的习惯,他害怕朝阳。
不是那种恐惧与传统意义上的害怕,而是……怕她生气,怕她不要自己。
“我是大虞的皇子,我的生母是个极其不起眼的女人,在宫中并不受宠。”胤承故意抬起受伤的胳膊,想要让朝阳怜悯他一些。
见胤承疼的抬不起胳膊,朝阳半跪在他身前,查看了下伤势。
好在胤承常年习武,肩袖与肌肉骨骼都算结实,不然……下落的冲击力绝对会废了他这整条手臂。
小心翼翼的撕开他肩膀上的衣服,果然,肌肤已经被撕扯开,深可见骨。
“你是疯了……”朝阳倒吸一口凉气,赶紧撕扯自己的底衣去帮他包扎伤口。
见朝阳还是担心自己,胤承心底暖了一下。“当年木景炎在边关被传为战神,大虞国内无可用将才,三十二城被夺,还被人打的节节败退,差点打到本营。”
胤承叹了口气。“大虞的皇帝太怂,只能与奉天求和,求和的条件,无非就是让太子前去奉天,当质子。”
朝阳包扎伤口的手僵了一下,知道去当质子意味着什么。
意味着被大虞,被他的父亲抛弃。
胤承自始至终喊他的父皇为大虞的皇帝,这说明他的心底是有怨言的,很大的怨言。
“生母不受宠,我的身后没有任何母族势力,显然……我是最好的选择。”将他封为太子,扔到奉天,暂时缓解两国的紧张状况,还能随时随地让他死在奉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