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,木怀成会想,木景炎这一生征战沙场,最终却死在自己尽忠的陛下手中,那是怎样的悲凉……
“统领,您下令吧。”城墙上,将士打算应战。
“像……太像了。”那统领眉心的皱纹深沉了些许,摇了摇头。如今的木怀成,与当年的木景炎,太像了。“奉天木家军,满门忠烈。”
统领迟疑了片刻,那城下马上的将军,让他想起了当年持剑的少年木景炎。
那一战,他只是个小兵卒,大虞虽败,可他对木景炎的敬重却透着惺惺相惜。
当年,木景炎不过十六七岁,年纪怕是比木怀成还要小了些许。
黑甲战马,红缨战枪。一身戎装铁甲的将军,剑眉寒星。
“杀……”终究,统领还是下令,要弓箭手准备,然后出城诛杀。
声音微微发颤,那是统领对木景炎与木怀成共同的悲悯。
犹记得那少年将军,长相俊朗,本应是潇洒美少年,却偏偏手持长剑血浴战场。
……
“将军!”
木怀成下马厮杀,身中数箭。
血液顺着嘴角滴落,脑海中想的,却是朝阳在江南城外放风筝的画面。
草地,蓝天,还有那一身红衣肌肤胜雪的少女。
她的眼中透着星光,向往自由。
“朝儿……”手指发颤的从胸口拿出一块玉佩,那是木怀臣在他临行前给的,说是当年木景炎未曾送出去的遗物,应该属于朝阳。
他还未曾将这玉佩交给朝阳……
血液滴落在汉白玉上,艳红与白玉醒目的刺眼。
“将军!”木家军终是赶来,他们愿与木怀成共存亡。
“木家军来迟,将军恕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