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来了,在陪葬坑奴役灾民的人,是谢宏昌的手下!
眼眶灼热得厉害,朝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无力的笑了一声,朝阳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……
“木家军三万精锐,我父亲木景炎三万亲兵,全都死在你手里……”朝阳不能接受。“是胤承……让你这么做的?”
她可以恨谢宏昌,恨他叛变,恨他与司马烈勾结坑杀木家军。
可她不能接受,不能接受胤承算计她。
她现在才想明白……
当初胤承中毒危在旦夕,是为了将她引开。
可她还是选择了信任胤承。
木家军……
是她的错。
悔恨让朝阳的呼吸越发急促,眼泪和怒火让她有些丧失理智。
“是又如何,木家军……早就该一个不留。”谢宏昌没有下马,淡淡说了一句。
眼神示意柔然之人动手,带领兵马离开,视而不见。
这个女人,知道得太多。
她必须死。
“谢宏昌!”朝阳的声音歇斯底里,失控感悔恨和无助仿佛要将她生生拉下地狱。
一直以来,都是她太过自以为是。
是她……
是她太过天真,幼稚,自私,任性。
是她的自以为是,害了木家军,害了木家辛苦培养的亲军。
她……才是个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