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阳猛地起身,紧张地扯住暗卫的衣领。“什么时候的事情……”
“昨日日落之时。”
朝阳顾不得伤口的疼痛,推门离开。
“郡主,陛下说……他不能等您了。”暗卫赶紧追出去。
“不需要!”朝阳抢了暗卫的马,翻身而上,动作利索。“这次,我去找他!”
“驾!”
……
恒河流域,茅屋。
胤承找到茅屋的时候,朝阳早就已经离开了。
朝阳给胤承留了信。
胤承的呼吸在发颤,用力将桌子踹倒。
朝阳……
说好了带他走,却一个人逃了。
“哈……”胤承全身都在抖,全身紧绷的慢慢蜷缩在角落里。
连朝阳,都要抛弃他了吗?
他不允许……
绝对不允许。
他可以没有全世界,可以杀尽天下人,唯独,不能没有朝阳。
绝对,不可以。
朝阳是他的,要逃去哪?能逃去哪?
朝阳!
“你是我的……”胤承眼眶红得厉害,一拳狠狠地砸在地面上,鲜血与泥土混杂。
“胤承,一直以来是我错了,我以为我们想要的自由是相同的,我想带你逃离,我害怕有一天我们身陷囹圄。我自以为是,以为我想要的自由便能给你带来解脱。可直到这次我才发现,我错了。你想要的自由,是天下归一,是四海一统,是万民臣服。而我,注定不能与你同行。胤承,别忘了你的初心,不要被人利用。
我们曾经争论过一个问题,天下与万民,哪个更重要。没有万民,何来天下?你的心在四海,那便要万民归心。让人惧怕你,永远不会真正地臣服。
……”
朝阳给胤承留了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