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黎……是舅舅留给我的人。”
朝阳愣了一下,终于明白萧君泽在执着的是什么。
长孙云骁,绝对是萧君泽心口无法磨灭的痛。
“当初父皇逼我杀了自己的影卫,我跪在御书房门外,跪了很久。”
萧君泽站在窗口,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。
如今已经物是人非。
“过去了……”朝阳从身后抱住萧君泽,再次开口。“景黎是个命大的,有福之人,不会死。”
“他是命大。”萧君泽想起了什么,笑了笑。“小时候,我和怀臣遇袭,他和戚风善后,我们都以为他俩死定了回不来了,结果……他满身是血的回来了,那一年他不过才十三岁。”
朝阳也笑了一下,什么都没说。
这也许就是胤承和萧君泽本质上的不同。
萧君泽的童年,有太多人在温暖他。
而胤承,却只有悲惨的黑暗。
寄人篱下……
所以,这世间的对错是什么?
对错永远都是相对的。
“困吗?”萧君泽转身,将朝阳抱进怀里。
“陪你。”朝阳摇头。
萧君泽下巴抵在朝阳的脑袋上,突然心都安稳了下来。
有朝阳在,仿佛一切都是心安的。
“在避暑山庄的时候,每逢雪天,我们就会支上箩筐,撒上米粟,抓斑鸠。”
朝阳想转移萧君泽的不安。
“抓到过吗?”萧君泽笑着问。
“嗯,抓到了,拔了毛,烤熟可香了。”朝阳挑了挑眉,她的童年可不是大家闺秀。
上树爬墙,偷果子,这是为了生存。
“为什么没有早些遇见你……”萧君泽有些失落。
那时候,陪着朝阳的一定是胤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