暂时,西域还没有彻底撤退的意思,在等暗魅楼的命令。
但这已经足以让柔然喘息。
“将哥舒喆煜已死的消息传出去,找一具尸体,穿上哥舒喆煜的衣服,挂在城门,警示西域铁骑。”木景炎看了木怀成一眼。
阿穆尔有些不解。“为何……”
“叔父自有他的道理。”木怀成没有多说,让手下人去办。
……
营帐中。
哥舒喆煜安静地躺着,脸色惨白。
身上的伤口不算严重的,但毒素沁入血液,昏迷不醒。
宁河颤抖着手指捂住嘴,她不敢想……
这是她的儿子。
她的孩子……
她那么努力地隐藏,那么努力想要保住的那个孩子。
那个在她肚子里折腾了她那么久,让她体验到做母亲滋味的孩子。
已经这么大了……
全身都在隐忍,宁河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她的脑袋很乱,她在恨自己。
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孩子,让他一个人……沦落为暗魅楼的棋子,从小就被扔在蛮族,与野兽为伍,在厮杀中成长。
木迪说,小时候的哥舒喆煜永远都是身上有伤,他要和那群孩子一起争夺食物,只有强者才能在蛮人中活下去。
“孩子……”宁河颤抖着走到床榻边,手指轻轻去触碰哥舒喆煜身上的伤疤。
他肌理分明的上身纵横交错的全是疤痕。
很难想象,她的儿子是如何活到现在。“是我的错,是我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“小一!”木景炎走进营帐,心疼地抱紧宁河。“别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