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未见过父母,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。
他曾经想过去查找自己的身世,牦牛野兽都有母亲,为什么他没有?
可后来,他一步步爬上了鞑达的位置,他又开始恨他的父母。
是他们抛弃自己,不要自己,为什么要去寻找他们?
他独自一个人舔舐伤口,独自一个人躲在角落。
他只有藏进密室里,躲在那个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奉天人怀里,才能安稳入睡。
记忆里,那个奉天人也很奇怪,他无论经历多少疼痛和折磨都不肯说一句话,他甚至咬破自己的舌头,也不肯发出一丝声音。
他对所有人都很凶,唯独对他温柔。
虽然他依旧不开口说话,可哥舒喆煜却难得在他身上体会到了片刻的安全感。
他没有父母,他是野孩子……
这是哥舒喆煜从小的噩梦。
从前没有,他现在更不需要。
他不需要父母,他一个人很好……
他身上背负着蛮人的血仇,那是他的手下,这份仇恨,让他放在哪里?
他曾经发誓要杀了木景炎,要亲手杀光木家人。
可现在,连他自己……都成了木家人。
血脉是很可怕的东西,哥舒喆煜很清楚。
那个被困在蛮族的奉天人,也是木家人。
他很明白血脉的吸引……
那是木景炎的弟弟,是他的叔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