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为什么,木景炎和白狸能接受沈清洲从前做过的一切。
因为他们了解沈清洲。
他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身不由己。
这些,朝阳无法理解。
朝阳看着沈清洲看了很久,视线灼灼的盯着他,想要从他嘴里听到一点点的解释。
哪怕只有一丁点的解释,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。
可沈清洲没有。
他们父女之间,永远都隔了深渊和鸿沟。
“朝儿。”见朝阳失落垂眸,沈清洲深吸了口气。“送你进厉王府,是为了保住你的命,我爱你母亲,所谓的爱屋及乌也许算不上,但……就算你是木景炎的女儿这一个身份,我也不会看着你死。”
当时的情况,朝阳也了解。
先帝在强弩之末,他在疯狂地为萧君泽铺路和解决隐患。
白狸’已死‘,朝阳身上背负这太多,先帝早就已经盯上了朝阳。
朝阳愣了一下,手指慢慢松开。
“我要走了。”朝阳转身。“无论生死,都希望……父亲不要自责,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。”
沈清洲惊愕的抬头,看着朝阳的背影。
她……叫他父亲。
不是幻听。
眼眶慢慢赤红,沈清洲上前了一步。“朝儿……”
“父亲,在陆家山庄外接应。”朝阳回头,看了沈清洲一眼。“若是我刺杀失败,就要打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