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然给了那妇女一些钱,感谢她照顾江妈,之后还是让她去门外看着,等妇女出去了,才让兰斯洛特推着他去江妈的房间。
兰斯洛特扫了一眼这座小房子,阴暗、破旧,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地方,不过好在有人来打扫和照顾,里面还算干净。
“江妈刚走那会儿说是领了钱要回来装修房子给儿子讨媳妇儿,没想到钱一拿回家就被儿子赌没了,江妈就只能继续在这小房子里住着。”见到兰斯洛特打量四周,沈安然跟他解释道:“我跟江妈说过几次替她整修,她都说不用,说是反正儿子也不回来住,她一个人住着也不用整修了。”
“这里对养病不好。”
“所以我想这次就接江妈去疗养院,让她在那里安享晚年。”
“恩”
“就前面那个房间。”
兰斯洛特推着沈安然进了黑咕隆咚的小房间,一盖挂在天花板上的电灯,一张破旧的小床,凳子和桌子也是破旧不堪,而老人家就在那张小床上躺着,时不时地咳嗽两声。
“江妈。”沈安然抬手替咳嗽中的老人家顺了顺后背。
老人家听见声音转过身来,睁着浑浊不清的眼睛看了看床前坐着的人,等看清楚是沈安然后顿时就咧开没有几颗牙齿的嘴笑了,扶着床沿就要坐起来。
“别起来了江妈,您病了就躺着吧。”
“我给小少爷倒杯茶去。”
“不用,我不渴的。”
老人家紧紧握住沈安然的手,骨节突出的手指就像是干枯的树枝一样,干瘦地只剩下一张皮了。
沈安然心里愧疚,握住老人家的手道:“江妈,我不是给过您号码了么,让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,您怎么病了都不跟我说一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