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说错。
谢庭寒抽回手,一点点把湿润血迹擦净在面前人衣襟,动作缓慢,蔑视而侮辱。
无人发现他只是在掩饰,掩饰那抹惶然。
是的,周寂疆在他面前从未如此放松柔软过。
也从来没有这样锋芒毕露过,从小到大他太包容谢庭寒,太宠溺,也就是他的忍耐与爱,谢庭寒也就忘记了——
周寂疆容貌学识不差,本就是值得众人瞩目的珍珠,只是在他身边刻意遮去了光芒。
如今,他神态自若,背着身子,高大瘦削,容貌俊秀干净。
他亲呢揽着人,酒吧里所有人视线若有若无都扫过去,然后被柳新绿尽数瞪回。
谢庭寒在暗处望着他们,眸底翻涌晦色。
周寂疆身边人应该是他,他几乎想不顾一切过去把人带走,可是不能。
周寂疆会更厌恶他。
——
周寂疆本来要带人离开,但气氛好就坐了下来,刚好在中央,柳新绿旁边。
周围人喝酒聊天,柳新绿不能,他被管着。
“再来一下?”柳新绿也不想喝了,他遇到了更喜欢更有意思的事情,一直凑着脑袋蹭到旁边男人俊脸边求揉头。
周寂疆一开始揉揉脑袋也只是气氛到了,后来想想摸头这种行为确实不合适。他摇摇头,只看着他问:“今天来买醉是为什么?”
“那个谢庭寒给了我一些照片,是你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