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新绿习惯了。周寂疆穿衣总是工工整整,衣襟处扣子一丝不苟,将深处那片诱人白皙之地尽数掩埋。
有时候他都想撕碎那层衣料,将人皮囊之下的正经气儿给搅乱。
可是不能。
他只能忍耐,忍耐再忍耐,看那人如从前那般离他越来越远直到去往另一个城市。
而他就停留原地,等待那人忽而有一日万分之一回头的可能性。
会等到吗?也许。
夜晚他吃完饭跟周寂疆躺在沙发上享受生活的乐趣,忽而接到一个陌生电话,不知怎么回事他接了。
电话那头沉默几秒,冷不丁发出低沉沙哑声线:“他要去a市?”
“谢顶流,您真闲。”柳新绿没有避着周寂疆,只是漫不经心刺了一句,“这关你什么事?”
认真看肥皂剧的周寂疆也没转头,只抿唇说:“别理他。”
他声线不轻不重,但对面好似听见了,久久沉默。
柳新绿低笑起来,幸灾乐祸。
“还记得照片吗?”男人声线低到不可思议,周寂疆几乎都听不清了,依稀能听见电话里说,“你说如果他恢复记忆后还会不会……”
周寂疆抬眸,似对接下来那些话表示疑惑。
在他贴近那刻,柳新绿却直接挂断。
俊朗青年转过头来,分明是已然能独当一面的总裁了,可眼神竟然还带着点迷茫与惶然,有点像……像高中时期那个永远都缩在教室寝室角落的寒鸦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