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医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笑容,却觉得心里很难过,她低低点了点头,也想回一个笑,最终还是只能僵硬扯一下嘴角:“明天见。”
周寂疆没有回复,他已经被攥着腕骨,按进了车里。
司机早已习惯,在他们进来是直接升起了车里的隔板。
逼仄的后座,谢庭寒倾身按着他后颈,吻来。
他没有化妆,脸也比荧幕里那些涂脂抹粉的小鲜肉们要更精致,更自然,俊美到好像是神仙人物。
但这样的神仙人物快要被逼疯了。
“为什么要去当战地医生,你的所谓捐躯就是想要离开我,对不对?”
周寂疆偏头,这一次也没有下意识干呕起来,他只是避开了身上人压来的吻,又在谢庭寒咬他脖颈时候,开口轻轻道:“你知道为什么。”
有何必问为什么。
谢庭寒动作都僵住了,半晌,才出声,声音沙哑到极致:“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,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,唯独这件事不行。”
“别逼我了。”他说到后来,紧抱着,带着恨不得将人刻入骨髓的疯狂,“我不想把你关起来。”
——
周寄疆知道谢庭寒能说出那样的话,是真的存了那样的心思,想要把他关起来,变成没有办法独立的金丝雀,在笼子里,靠着依附主人过一辈子。
谢庭寒,真那么想。
进了出租屋,周寂疆虽然知道钥匙在那人手里但还是锁了卧室的门。
出乎意料,今晚没有人会蹑手蹑脚偷偷开他门,进他房间爬他床。
夏季已然快过去,炎热的日子进入尾声,老天爷似乎为了庆祝便又下了场夜雨,潮湿冰凉。
周寂疆膝盖的老毛病又开始犯了,只觉得皮肉下的骨头寒冷非常,寒冷中又生了股疼痛,惹得他翻来覆去睡不好觉。半夜他起床想喝口水,隐约听见客厅有簌簌声线,下意识下了床,连鞋子也没有穿,忍着膝盖疼,就去看到底是什么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