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周寂疆望向他,顿了顿,竟是道:“那你留下来给我挡人吧。”
所以可以在一屋檐下,同吃同住同睡……当然,同睡不可能。反正周寂疆同意他留下来了。
一时间意外之喜砸到谢忆华当场愣住,他迟钝道:“挡人?”
周寂疆没解释,但很快谢忆华就明白什么是挡什么人了。
挡龙族与妖魔,顺便挡桃花。
又是一日,这小院人来人往,络绎不绝。
谢忆华挡啊挡,费尽口舌,一个春天过去,虽然可怜小门槛还是被踩踏几毫米,但至少还“活”着。
很累,但谢忆华甘之如饴。
另外,春天过去,谢忆华原来不喜欢夏季,但他逐渐喜欢了。
他每次闲暇之余慢吞吞走进后院,那里有一泉清池,烈日炎炎,火伞高张,龙族畏热,几乎不出去治病救人了,一天到晚泡在清池里,趴在石壁边沿缓慢翻看着古医书。
阳光下,周寂疆低着头,曲起骨节,白到近乎透明。
尾巴冰蓝色,美轮美奂,像是一场幻梦。
在石壁边沿,谢忆华习惯性在医书旁边给他摆了一盘糕点,虽然周寂疆自称辟谷并不需要,但谢忆华很难想象这世间竟然有人不喜欢美味佳肴。
果不其然,第一、二日糕点未动,第三、四日碟盘就逐渐见底了。
都说君子远庖厨,谢忆华才不管那些,他很快就迷恋上修炼厨艺,每夜变着花样做晚膳,尤其中秋,街坊邻居里谢忆华做出的团圆饭是最丰盛的,让人赞不绝口。
于是一日复一日,时光流逝,不觉来了深冬,在除夕夜,下了初雪。
谢忆华与周寂疆外出购买食材准备年夜饭,依稀听见身后街坊邻居窃窃私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