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寂疆勉强缓过劲儿来,一把推开鹿孤舟,问他:“你把他弄哪里去了?”

“地下室。”

好,还不算太疯。

周寂疆松了口气,就看到鹿孤舟睁着黑漆漆眼睛,他有一瞬间仿佛被看透。

“你以为我会做什么?”鹿孤舟道。

周寂疆没理他,转身就走。

然后两人就保持着这种姿态,三四天。

期间鹿孤舟接电话频率高起来,并且脸色也越来越沉,特别是昨晚,不知听到什么消息,周寄疆看电视呢,突然被他扯过去死死抱在怀里,听他嘴里念叨什么“看海”乱七八糟的。

周寄疆把他推开,这几晚都是鹿孤舟强制性跟他睡一起,鹿孤舟突然发疯坏人心情,周寄疆那晚把鹿孤舟枕头被子全扔到浴缸里去了。

夜里还是风大,鹿孤舟这个疯子倒也没拿客房的枕头被子,就安静抱着湿被子睡在他身边,他偶尔一翻身都能碰触到鹿孤舟的身体,体温高得不正常,可能要生病了。

周寄疆抿唇,翻身继续睡。

“啪嗒。”

周寂疆是在七点半的时候,醒过来了。

他偏头好像听到窗外有细微声响,可是一扭头,窗帘紧闭,卧室里好像还处于黑夜,什么也看不见。

周寂疆在床上躺了会儿,又忍不住闭上眼睛。

“啪嗒。”那声音又响起来了。

不光如此,又是“啪”一声,有东西从窗外被砸进卧室里地板上来,玻璃窗都被砸碎了。

周寂疆看到地上是一颗石子,他皱眉,还是翻身下床,以为是哪家不懂事的破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