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料之中疼痛却没有到来,周寂疆睁眼,发现齐连周呆愣在原地,整个人就像是钉在了地面上。
年轻帝王身着玄衣,有血液将其布料浸湿了。他不耐拔出匕首,刹那,闷哼一声,鲜血淋漓。
谢池春惯会忍耐,若是一声不吭,那还好,但是如果发出了声音,那一定是伤口深可见骨,疼痛难忍。
“我不是故意。”齐连周双膝一软,整个人都扑倒在地。
周寂疆闻言,神情冰冷。
齐连周确实不是故意伤到帝王,可是他却是拼尽全力想要杀了周寂疆。若是谢池春不挡,周寂疆就会同雪地里那堆尸体一样狼狈不堪,成为寒刃下亡魂。
齐连周只是没想到谢池春那样的人,竟然会为周寂疆去挡。
明明谢池春那样做了,周寂疆不会承他的半分情。
甚至周寂疆理智到过分,发生这种事,他第一时间不是去看谢池春伤处如何了,他只是目光冷冷望着他们这场闹剧,随即召了宫人侍卫过来。
“齐太尉意图谋逆,刺杀陛下,罪无可恕,应当打入牢狱,听候发落。”字字句句,条理分明,铿锵有力。
周寂疆就算沦落平川城三年多,仍然有股子气势,让人不能逼视。
反而帝王自始至终未说出一句,只是被宫人簇拥,护驾。
“陛下您还不明白吗?周寂疆早就不是当年的周丞相了,”齐连周跪在他脚边,双目泛红,“今日是我,明日就会是您……”
他来不及说了。
周寂疆微微弯曲膝盖,一脚就将他踹倒在地,后背在雪地里砸出坑来,衣物全湿了。
齐连周胸骨隐约传来骨碎般疼痛,他咬牙,唇瓣都出了血,眼睛却死死盯着帝王方向,不停重复那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