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。

周寄疆听到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,断裂的声音。

禁忌与欢愉模糊了界限,脑海中世界崩塌重组,他眼里只剩下沈清时,那双勾人丹凤眼,与唇瓣翕动间那截嫩红舌尖。

他眼形细长,瞳孔漆黑,咧开鲜红唇齿:“你全身上下除了嘴,哪里最硬?”

明知故问,心眼大大的坏。

周寄疆从来没发现沈清时这样漫不经心的矜贵病弱人物,一旦认真,气场全开,眸中映着他身影,好似猎物跑也跑不掉。

沈清时也不是个正常人。

“牲口。”周寄疆恼羞成怒。

沈清时漫不经心:“嗯,我就是呢。”

周寂疆一阵无力之感,一直保持这种姿势并不好,他听见背后那些将士捞鱼回来了。

有前车之鉴,他放缓语气,说,“弟……沈清时,你放手,你弄疼我了,我们慢慢说。”

“你喜欢我哪里,我可以改。”

“我喜欢你的性别。能改吗?”沈清时视线下移,露出森森白牙,“或者说,能切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啧,这就软了?”

周寄疆下半身有点凉,甚至出神在心里开了个玩笑,要是有狗跑过,他都得病急乱投医,骑上狗跑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