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亲弟弟却像是瞎子,仇恨望着他,道:“爹已经答应了。”

他淡然一笑,说:“爹已经派人去村庄里了,好断了你的念想,以后好好对待萧遇。”

轰隆——

五雷轰顶。

他恨不得自己七窍流血死去才好,那样,他就一点儿痛苦也尝不到了。

“我不相信。”他说,“怎么可能呢?爹不会那么狠心的!他知道我会恨他一辈子,他怎么会这样——”

他亲弟弟冷眼看着他崩溃,突然甩出一袋东西,就在他跟前。有什么东西从布袋里滚了出来,有一根手指,很黑,一看就是做惯了农活。

那根手指戴着翡翠戒指,是沈清霁送出去的。

平常小姑娘舍不得戴,今天,小姑娘站在村口,憧憬又紧张摸着戒指,等待着沈清霁去接她娶她。

可是,沈清霁接不到她也不能娶她了。

沈清霁颤抖着手,他不敢去摸,怕弄疼了,可怎么可能弄疼啊?

小姑娘已经死了。

他缓缓松开了那根手指,掌心血迹斑斑,手腕上皮肉翻起。

那是他比试大会不要命一样留下来的痕迹。

他顾不得了。

他的努力都成为无用功,一切都没有意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