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上的动作顿了顿，乔疏雨的目光有些复杂起来，沉默地望着李晚星。后者被望得愈发局促，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来。正要再说些什么缓解尴尬，乔疏雨忽然开了口：“你就算不化妆，也已经很可爱了。”

李晚星心里一喜，笑容刚到一半，又想到了什么，小声说：“只是可爱而已，我看网上说，只有不漂亮的，才被称赞可爱。”

闻言，乔疏雨终于被逗了笑，绷着的脸缓缓舒展开来：“哪里看来乱七八糟的话？”顿了顿，“在我这里，可爱比漂亮更好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李晚星重新高兴起来，露出小小的虎牙，“我第一次化妆，感觉好神奇啊，镜子里都不像是我自己了。”

“嗯。”乔疏雨低低应了，视线扫过对方过低的领子，那边露出一片洁白的肌肤，以及微微起伏的沟壑。

李晚星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了对方视线，脸“腾”地红了，伸手下意识去捂自己的领口：“衣服也是……借……借的。”顿了顿，又小心翼翼问，“学姐生气了吗？”

乔疏雨抬眼，视线落在李晚星脸上：“闭眼，我要卸你的眼线了。”

李晚星立刻听话地闭上，很快听到耳边响起对方平静的声音：“你虽然是我女朋友，但也是独立的人，本就有穿衣自由。我生气不是气你打扮成这样，而是气你不懂得保护自己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李晚星小声道歉，“我下次会注意的……”

“好了，睁开吧。”

闻言，李晚星重新睁开眼，只觉得整张脸黏糊糊的有些难受，忍不住抱怨：“这化妆和卸妆也太麻烦了……”

乔疏雨瞪了她一眼，丢下话来：“就知道废话，进去洗澡吧，东西我放这里了，记得用洗面奶洗干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