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没有声音，只有略有些乱的呼吸声透过手机传来，李晚星缓缓睁大了眼睛：“学姐？”

“对不起，最近一直在忙。”对方终于出了声，比想象里的还要沙哑一些，果然是乔疏雨，“晚星，再等我一阵子，好吗？”

李晚星紧紧攥着手机，想要说点什么，然而话到口中，却只剩下破碎的哽咽，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激动得说不出来。

过了好一会，她才问：“一阵子……是多久？”

乔疏雨沉默了，半晌，才话语苦涩地应：“我也不知道。”顿了顿，“如果……如果你实在太痛苦了，随时可以和我分手，这是你的权利。”

“学姐……”李晚星话语还带着一丝压抑的哭腔，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？我们不是说好了，如果有什么事，要一起承担吗？”

话音刚落，耳边传来室友的声音：“李晚星？”

李晚星抬起头，刘艺站在自习室门口，朝里望过来，许是因为太黑，过了会视线才落在她身上：“李岚都回来好一会了，我就过来看看，你没事吧？”顿了顿，“你是……在打电话吗？没打扰你吧？”

李晚星还没来得及开口，手机里就传来嘟嘟声，她的心再次沉沉地落下去。

对方已经悄无声息地挂断了对话。

“没事。”李晚星磕磕绊绊地开了口，“你先回去吧，我等会就过去了。”

“行吧，那你早点回来，已经很晚了。”刘艺丢下话来，这才离开了。

李晚星这才重新拿起手机，回拨了那个号码，然而已经显示关机了。

屏幕上还有一条新的未读消息，她点开，看到是乔疏雨发过来的。

{好好学习，我去忙了。}

李晚星颓然地垂下了手，所有的一切又像是绕回了原点，连同方才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，都像是膨胀的气球被瞬间击破，只剩下一地残骸碎片。

这一切，到底是怎么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