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遥的唇动了动，却没说什么，走过来打算搂李晚星，后者却往后退了一步，再次抬头看她：“妈，我问你，是不是你让我室友刘艺监视我，偷看我的手机？”

宋遥的脸色微微一变。

“为什么……我不懂，为什么要这样……”李晚星唇角苦涩，“学姐不理我的时候，我每天都觉得自己像是行尸走肉，你防着我像是防着敌人一样。可我们，我们以前明明不是这样子的啊……我那么相信你和爸爸……你们是我全世界最信任的人……”

宋遥着急地去抓李晚星的手，对方没有躲开，被牢牢握了住：“对不起，晚星，这件事是妈妈做得不对……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在一旁闷头抽烟的李清泉忽然问，“什么监视？什么偷看手机？”

宋遥脸上出现明显的心虚，支支吾吾地应：“我担心晚星在学校的情况，所以让她室友帮忙看着点，如果有情况和我说……”

李清泉脸上的肌肉颤了颤，沉默地抿紧了唇，过了会才开口，声音有些懊恼：“你说要试试钱的时候我已经不同意了，但你说可以测测对方人品，我也没说什么。让她的室友监视？怎么可以这样？你让对方怎么看晚星，看我们家？”

“是我冲动了。”宋遥难得软了脾气，重新转过身朝李晚星说，“妈妈错了，不要生妈妈的气好吗？”

李晚星偏开头去，眼泪还在往下掉，咬着唇没有回答。

“今天是除夕，你爸为了让你开心，做了这么大一桌的菜呢。”宋遥指了指李清泉，“再说了，爸妈也没把乔疏雨怎么样，对不对？”

她试图拉着李晚星去餐厅，对方的脚却杵在门口没有动的意思。

“随便你们，爱咋咋的。”耳边忽然传来不耐烦的声音，李晚星像是没听懂一般，怔怔地抬头看去，正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李清泉将嘴里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。

宋遥也有些愣了：“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