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现实是,我总是理所当然地把工作与他混杂在一起。或许是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反对我的选择——这是一种很可恶的有恃无恐。
“我想来想去,决定就挑个最近的时间和不落道歉。
“前台姑娘看我的眼神似乎变了,对话里也多了一点笑意和赞许。她的神情表达可太明显了,几乎不用我暗自揣摩。我不明白这种转变的原因。直到我在不落的房间门口看到了一簇花。
“是白玫瑰与绣球围簇的蓝色风信子——之前在木星太空站的实验室里特意认识了很多花卉。名片上的赠花人写了我的名字,但那不是我的笔迹。
“我有些吃惊地蹲身查看,花簇的卡片上简短地写着‘给爱人’。
“不落打开了门,他没料到我会这时候回来,对视时候,他的表情从冷淡变为了呆愣。我问:‘是……你的花吗。’
“不落说了声嗯,他匆忙地把花拿进屋子里,关上了门。
“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还是决定问问不落,于是轻敲了他的房门。但该死的巧合并不放过我,实验室联系我设备出问题了,需要我立即过去。
“我在门外和他说声抱歉,匆匆赶去了。
“我没想到可以让我一天都心不在蔫的会是一束花,明明我在危险级别最高的陨石带面前都没有感受到这种心情。
“我回去时不落也在,他刚洗完了澡,穿的是我的衬衫。不落的身材并不瘦弱,衣服还没有大到可能当做睡衣,但仍旧有点不合身。
“他只准备了一人的晚餐。让突然回来的我自行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。我问他是不是心情不好,他没有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