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淋雨发烧感冒,搁以前,吃一粒药,躺着睡一觉,第二天就没事了。结果换到小皇帝身上,但是一个晚上就吐了好几回。
祁镇面色铁青。
林闫烧得迷迷糊糊,隐约能听到徐福全在外头训人。
“让你们照顾好陛下,就是这么照顾的?陛下病了,竟然到现在才发觉?一个两个脑袋不想要了吗?!”
林闫想为那些宫婢内侍说两句,可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。
脑袋沉沉的,眼皮重重的,嗓子跟火烧一样,胃里更是天翻地覆。
毛巾贴到脸上,沿着他的轮廓,小心翼翼地拭汗。
原本是微微带点温度的毛巾,和林闫的体温相比,那简直就是让人舒适的凉爽。
他忍不住往毛巾上蹭,感觉到毛巾要撤走,立马眉头皱起,一脸的难受。
床边的人好像知道他难受,不过片刻,就将毛巾搭在了他的额头。
爽了。
舒服多了。
林闫甚至有力气睁开眼睛,看清楚了照顾他的人是谁。
说意外也意外,说不意外也不意外。
微弱的烛光下,祁镇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手。
毛巾从他的指缝一一拭过。
认真地像是在对待文物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得太直白了,祁镇忽然抬眸望向了他。好看的眉毛皱巴巴的,眼里都是担忧。他深深地看过来一眼,然后凑过来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。
林闫感觉自己的心脏被这个吻轻轻勾了一下。
扯着嗓子,说:“传染。”
“守了你大半夜,要传染早传染了。”
祁镇将毛巾递给旁边随侍的宫女,从她手上接过来另一块新的,拉过他的另一只手,给他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