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温柔浅慢的离别吻,也就渐渐变得凶狠。掐在林闫腰肢上的手,也失了力道控制,掐得林闫有点疼。
果然,黯然销魂者,唯别而已。
祁镇退出来时,瞧着他澄澈明亮的眼睛,犹觉不够,扯开了点儿林闫的衣领,很失控得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。
很重,沁出血来了。
林闫嘶了一声,用脑袋重重撞他一下,“属狗的吗?”
“不是。”
话音刚落,湿热的触感就落在了刚刚咬的地方。
一下一下。
电流窜过脊椎,林闫整个身子都酥麻了,脸上也热热的。
他情难自禁得伸手抱住了祁镇的腰。
“你这样更像狗了,你知道吗?”
祁镇闷笑一声,感觉到他有这样依恋的动作,又重重亲了一下。
“舍不得。若不是战场凶险,我真想把你揣了带走。”
林闫:“我也不想你走……所以,真的不能让我比着你的大小做一个玉——嗷!”
林闫又被咬了一口。
这次是惩戒。
祁镇猛地将他的衣服拉上,脸黑,“想都别想!浪荡!”
林闫捂着自己的肩膀,小声哔哔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把我这几日换下来的里衣偷偷塞进行囊里了。”
祁镇脸热。
这行径实在是像个变态,可行军路漫漫。
三个月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不能将人带上,他总要些慰藉。
不然这三个月怎么过?
祁镇缓过那一阵儿的羞赧和尴尬后,“你也可以用我的,朝服,外袍,寝衣,都随你。但玉势,不准。”
祁镇摸着林闫的脸,“别搬回宫,你去书院也不方便,就睡这儿,我不在,也睡我的床,不要挪。”
林闫笑着看了祁镇一会儿,凑近去吻他的唇。
时辰不早,祁镇该出发了。林闫送他到台阶下,看着他走到马边,他握了缰绳,想起什么似的,又折回来,附在林闫耳边。
“你昨晚非要堵着睡,想来这会子肚子里已经有了,不许背着我乱来,害我没了儿子。”
林闫听得笑了起来,骂他有病,还给了他一脚。祁镇心甘情愿地挨了这一下,上了马,“我走了,记得给我写信。”
林闫目送他离开。
朝廷打仗,不是三五日就能结束的。
林闫就书院这么一个活儿,结束了回府也是无聊,就索性下午也在书院里待着。看看书,偶尔也会有其他官员,见他一手好字,请他帮忙誊抄些文书。
恒王叛国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