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法细究这种感觉从何而来,
只觉得安心甜蜜。
凌晨五点,外面还是黑漆漆的。
但祁镇看不见,因为窗帘拉得很紧。
夜里睡觉的时候也不知道谁先挪的窝,祁镇睁眼的时候,林闫在自己的怀里,抱着他的腰,抱得很紧。
祁镇有一瞬间疯魔得想,就这么把人关在找个地方。这样就不用天还没亮,把人叫醒送走,不用再偷情般得将窗帘拉得紧紧。
可理智与现实将祁镇从幻想中剥离。
他叫醒林闫,将他从怀里推开,“起来了。”
林闫好久没在祁镇怀里睡,坐起来以后,眼睛都没睁,就贪恋地往人家怀里钻。
早晨本就是容易出事的时候,祁镇刚刚又有那种疯狂的想法。
他压低声音,警告似的,“林闫。”
林闫不情不愿地起床。
祁镇几乎是拉着推着,将人弄上了车,送回家。
车子停在院子里。
林闫忽然说:“你昨晚说梦话了。”
祁镇:?
“你哭着喊着,说让我不要走,说你喜欢我。”
祁镇慌了一下。
皱眉,“不可能。”
“这有什么不可能的,难道昨晚还有人能比我听得更清楚?”
林闫目光平静,仿佛确有此事。
祁镇收回视线,随意地望向窗外,面上不显,内心却掀起轩然大波。
不至于。
他应该不至于这样。
“你如果想要赖账,那我也没有办法。昨晚我也睡得迷迷糊糊的,外头又冷,没拿手机录音。也或许我听到的,只是我的幻想。”
这话说的,很怨妇。
然而更怨妇的还在后面。
“这事我们可以按下不提,但是我和你睡了一晚,这又要怎么说?我从来没有和人这样过,我两不明不白地就上了一张床,还亲了嘴,你不给我点说法吗?”
祁镇惊诧。
亲嘴那事,是他干的!他都没反应过来!
还有,什么上床?怎么说得好像他昨晚禽兽不如地强上了一个贞洁烈女?而且,是林闫先爬到他的床上的。
“我们什么都没发生。”
林闫不悦,盯着他的眼睛,“听你这意思,你是不想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