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上楼梯,听到林闫说:“那怎么办?又忘不了。”
祁镇脚步一顿。
沈重阳没有说话。
林闫的声音传来,又轻又落寞,“她现在在做什么?”
沈重阳声音有些沉重,“也学的商。”
林闫:“那早晚都会见到,不用特地跑一趟。”
祁镇的心脏被一根细线猛地吊起。
他们说话的语气,让他确认,话题的中心,是曾在他们生活中留下很深印记,至今都无法忘记的人。
祁镇踏上几级台阶,看到两个人的背影。
光是背影,便充满了破碎,敏感,落寞,无声得诉说着一种未能出口的遗憾。
子稷。
这个名字一下子出现在祁镇的心口,并且不断放大,挤压得他心脏疼。
沈重阳先注意到了祁镇,欲盖弥彰得轻咳了一声,语调恢复寻常,“你怎么把烟灰给我弹下头去了?烟灰缸不就在那?”
祁镇一动不动。
有鬼。
林闫把烟掐了,“你底下是草地……得,你讲究,我下去给你吸上来?”
祁镇眼神冷淡。
越是这样遮掩,就越是有鬼。
沈重阳摆摆手,“算了算,你走吧。天都要黑了,你们接下来什么打算?回家还是继续约会,看看电影什么的?”
“听他的。”
沈重阳笑了,“对象待遇就是不一样。”
两个人并肩往下走。
祁镇看着他们走过来,看着他们从眼前走过,始终未动。
他们有所隐瞒。
祁镇察觉到,这或许是他距离那个人最近的一次。
他站在了悬崖边,只要选择问出口,就会得到让自己坠入深渊的答案。
心口的疼痛不断放大,也演变出了诸多情绪,愤怒烦躁,醋意横生。
“林闫。”
祁镇出声。
即便是万丈深渊,
即便粉身碎骨,
他也要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