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面后的青年边说边起身,过了一会儿坐回来。指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,偶尔咬住唇,把自己不能确定的地方留白。
写完后,他把纸面给伊文看:“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这样了,应当差不多。”
伊文看着上面粗糙、貌似能用但又好像没那么科学的阵法沉默了很久,皱着五官问:“你当时在监室里画这个,不怕失败了传送不出去吗?”
“我觉得它可以传送,事实上也成功了一半,如果不是这场事故的话……”
说到一半,林恩停下来,接着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:“其实不成功我也能接受。只是我都这样子了,无论如何都要搏一搏。”
“如果不成功的话,我就在审判庭或者行刑之前再想想办法。”
伊文张了张嘴,想问林恩是不是依旧觉得自己是无辜的。但很快他把话咽回去,唔了一声,低下头继续研究传送阵。
外表冷静的青年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大胆,也更坚定果决,这样的问题没有什么意义。
与此同时,林恩却没有注意正在研究传送阵的伊文。
透过镜面,他的目光擦过伊文,停在画面边缘的另一个青年身上。
他不知道格里诺的学生时期,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不擅长法阵和符文。但从他愿意把这个活交给伊文来看,大概是不怎么擅长的。
林恩所在的卧室里,却有一个异常复杂、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用途的传送阵,他在旁边的书架上也看到了很多很多本关于阵法和符文的书籍。
林恩很想问问,格里诺到底是怎么画出这样的传送阵的,又想去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