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婆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,只不过没等开口又先咳了起来,赶紧把帕子抵到嘴边,咳嗽声立马变得沉闷起来。
余悦悦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了,焦急道:“阿婆你别说话!”
阿婆对余悦悦摇了摇头,表示自己没事,可手上动作却悄悄把染血的手帕藏到了身下。
余悦悦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,可终究没有说什么。
那一天余悦悦待在阿婆床边几乎陪了阿婆一整天,因为阿婆的喉咙彻底被刺穿碰到了旁边的主动脉,所以既不能喝水也不能吃东西,但是饭点时间,阿婆的儿子还是送来了食物。
阿婆招呼余悦悦过去吃东西,自己就在旁边看着她,那样子好像比自己吃了都还要满足,可余悦悦却是多看一眼阿婆都要憋不住眼泪的程度,东西没吃多少碗里的眼泪却积了小半碗。
下午的时候余悦悦继续在床前陪阿婆说话,她说到自己来自一个与这里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时,阿婆眼里也并没有多少惊讶。
在阿婆眼里,小兔子一直是一只拥有奇思妙想、与这里其他雌性都不同的兔子,她勤劳、努力、有聪明劲儿、自给自足不依附于雄性,和这里其他娇气的雌性完全不一样。
听到余悦悦说起自己真正的来历,阿婆反而有种恍然大悟又觉得本来就该是这样的感觉。
余悦悦说自己的父母、朋友,还有小学便去世了的外婆,阿婆就像她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外婆一样,所以她总是可以在阿婆面前肆无忌惮地撒娇、表达最真实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