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昭也是不会种花菜苗的。
时母道:“艾叶去种菜苗吧,昭儿给他打个下手,今晚娘做饭。”
“你注意点胳膊。”时母又不放心地提点道。
时昭有点不放心:“娘,你成吗?”
时母道:“刚嫁给你爹去青州府那会,他吃不惯北方菜,我也没少做。去吧,娘行的。”
时昭有点难过,无意中又提起了父亲,让母亲平白难过了。
种菜苗时,艾叶惦记着自家少爷肩上的伤,根本不让时昭插手。时昭差不多算是在一旁当了大半个时辰的监工。
晚上吃饭时,时昭对艾叶道:“我那屋子先晾几天,今晚先去你房中挤一挤,明日把客房收拾出来,我再搬过去。”
艾叶愣了一下,自然是应好。他低头扒饭,耳尖却是红红的。
时母见此场景,今日心里生起的那点思绪就更多了。
那艾叶在儿子面前这般忸怩作态,实在不像一个汉子的行径。加之那风一吹的就要倒的小身板,不得不让时母心生疑虑。
可时母自从早间车厢里吃钉钉糖心生疑窦后,今日已经悄悄盯着艾叶眉间瞧了好多次,也没瞧出孕痣的痕迹来。终是欲言又止,没说什么。
时昭浑然不觉饭桌上的暗流涌动,夹菜,吃饭,吃得可香了。
今日又是忙碌的一天,中午又在天和观忙着,午饭一家人都是随便买的饼子对付的。他一个身长八尺的高大汉子,吃那么点东西,这会早饿得前胸贴后背,足足吃了两碗饭才放下饭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