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齐钺总归是有些忐忑的,毕竟昨晚他才刚一个没把持住轻薄了人家,就特意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,有些忐忑地问:“昨晚的事,你还记得吗?”
“昨晚?”隋易绞了绞还有些混沌的小脑瓜,“记不大清了,只大概记得我和你一块偷跑了。后面就彻底断片了,没印象了,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……对了,我没做啥丢人的事吧?”
齐钺这才松下那口气去,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帮他揉着,心里起了逗弄他的心思,不禁弯了弯唇角,“没啥,就是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件事,还让我今天给你答复。我的答复是,我没意见,同意了。”
“啊?我让你考虑个啥事啊?”隋易把昨晚自己要换爹的重大决定给忘了个一干二净,被他说得一头雾水。
齐钺使劲憋着笑,“你自己慢慢想吧。”
隋易宿醉再加上一天的昏睡,脑袋还不灵光,努力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来是啥事,只好又磨这大兄弟。没成想,这大兄弟这会子又成了没嘴的葫芦,光会笑,不说话。
隋易见磨不出来,只得宽慰自己,这大兄弟平常看着一本正经的,跟自己那些损友一点都不像,应该,应该不会趁机占自己便宜的吧?
齐钺太累了,就这样轻拥着他、揉着他,一不小心睡了过去。隋易觉着他的手还是怪热乎的,舍不得丢开,就拿着他的手当了一晚上的热水袋。
第二天再醒来,隋易果然又生龙活虎的了,看那上蹿下跳的嚣张架势,简直是恨不能上天揽月,下海捉鳖。
不过隋易既没揽月,也没捉鳖,而是拽着齐钺逛商城去了。
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,隋易虽然总是自诩自己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了,但在过年要穿新衣服的执念上,还和五岁的小孩子一模一样。好在齐钺打工的一家店关门回老家过年去了,有半天空闲,就陪着他去了。